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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美国种马的“春宵一刻”:世界最快骏马的事业第二春

2016-12-23 10:52:33 来源:大陆赛马网

文雅人在表达那件事的时候,用的也是“配种”(cover)这个词。他们会说,种马跟母马配种。或者:在配种11个月之后,母马生下了一匹健康的小马驹。


全天然的产物

在这个位于肯塔基州山岗间的良马苑,那件事本身也是有严格管控的。在《美国种马手册》(The American Stud Book Principal Rules and Requirements)第5章第1条D款里,写得很清楚:“任何因人工授精、胚胎移植、克隆或者本文件未予以明示的所有其他形式基因操作生育出的马驹,不得注册。”没有捷径,没有花招。所有的良种马必须是原生态、全天然、马匹跟马匹之间行为的产物。

当然,这其中也隐藏着紧张与危险。当一匹近600公斤的马趴到另一匹马身上时,双方步履不再稳健,在大约20秒的时间里,它们上演着屈膝的魔术。脖颈可能还会被咬到,结果就是蹄子的一阵乱踢,重心也随之转移。若不幸跌倒,有可能令纤细的前腿折掉,对于一匹纯种马来说,这有可能是致命伤。

“随时可能出状况,”阿什福德种马场(Ashford Stud)种马经理理查德·巴里(Richard Barry)说,这是一个占地890公顷的牧场,位于肯塔基州的凡尔赛(Versailles),“在种马带到配种室前,有巨多幕后工作要准备。真的是巨多。”


配种室准备工具

备受期待的“法老王”

很快,巴里就要开始安排近些年来最受期待的配种:美国法老(American Pharoah)与母马的首次交配。Pharoah系Pharaoh之误,但将错就错一直沿用了下来;去年它成为1978年以来包揽“三王冠”赛的首匹赛马。现在,能否赚到数百万美元(也有可能是数十亿),就全指望它在配种室里的才华了。去年11月,美国法老退休之后大约两周,它在2016年的种马费定在了20万美元,这是一匹未经检验的、头年种马的最高纪录。如今种马界只有15岁老手塔皮特(Tapit)有这般身价。塔皮特已经过检验,第一年的配种收费是1.5万美元,经过10年时间造就许多夺冠小马驹之后,它的配种价码已经涨到了30万美元。

不过,要论在赛场上的成绩,塔皮特可比不上美国法老。“美国法老”在一个大夏天里,把1.5万名粉丝吸引到纽约州萨拉托加斯普林斯(Saratoga Springs)一个当时并无赛事的训练场;它还是大救星,是天之骄子,是让赛马这项运动重新引发全美关注的一辈子难遇的奇才。

“我们从未见过一匹马激起人们这么大的兴趣,”在过去40年里,与许多知名种马打过交道的爱尔兰人巴里说。“即使‘雪茄’(Cigar)也比不上。”

“雪茄”是赛马历史上收入最高的纯种马。1997年年初,它第一次进入配种室,其表现让人相信它天生就是吃种马饭的——很短的时间里趴在34匹母马身上成功进行了交配。但数周过去了,没有一匹母马怀孕。“雪茄”有不育症。“这种事没办法保证,”巴里狠狠叹了一口气,“非人力能左右。”

成功的种马通常在5个月的繁殖期里会跟超过100匹的母马交配。精力尤其旺盛的种马,一年下来配种次数可能超过200次。美国法老若是在几个繁殖季里造就几个健康的、速度快的小马驹,根据标准的定价规范,它的配种费用将会出现几何级数增长。要不了多久,它在整个赛马生涯挣到的860万美元,看起来就会像是零钞。

2016年的繁殖季从2月15日开始。在这个日子快来的时候,一些列在美国法老配种日历上的母马可能已经开始了排卵。巴里说,如果这样的话,牧场可以把本季的第一个配种回合提前24小时,以充分利用母马最佳受孕机会。

提前预祝美国法老情人节快乐!不要有压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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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什福德种马场

绿色的原野向天边翻滚而去,太阳在大理石般的天空中走出一道圆弧。美国法老从容不迫地走在一条土路上,朝阿什福德种马场的主马棚踱去。那是一栋手凿石灰岩建筑,外形似教堂,地上铺着橡胶面的防滑砖。内部饰以乌黑发亮的家具级红橡木,熠熠生辉。如同电影般,一束光从窗子穿过,光里有尘埃翻滚。

阿什福德种马场的所有者是爱尔兰的库摩种马场(Coolmore Stud),这是一个跨国饲养帝国,它的老板是曾经的爱尔兰参议员约翰·马尼耶(John Magnier)。数十年来,他的库摩男孩们(Coolmore Boys)——在肯塔基州,人们这样称呼他的人马——被视为独行侠,他们紧紧看护着生意上的秘密。这种名声半是出于嫉妒。在2008年之前,根据爱尔兰的法律,配种费不用交税,这个优势令库尔莫尔在肯塔基州的竞争者们倍感困扰。在爱尔兰结束了这项税收优惠后,绝大多数的抱怨都变成了敬佩,因为库摩育出的获奖纯种马超过了世界上任何一家繁殖机构。


就在“美国法老”赢得三王冠前不久,库摩与这匹马的主人艾哈迈德·扎耶特(Ahmed Zayat)就配种权达成了协议。扎耶特在本世纪初把自己在埃及的啤酒公司Al-Aharam Beverages卖给了喜力(Heineken)之后,就搬到了新泽西州的蒂内克(Teaneck),并在哈肯萨克(Hackensack)成立了扎耶特赛马养殖场(Zayat Racing Stables)。他23岁的儿子,同时也是养殖场经理的贾斯丁(Justin)说,根据库摩的合同,他不可以透露合同条款,不过证实他家可以从这匹马的潜在收入中拿走一定比例的分成。

“心态调整”

“我们将继续密切留意美国法老的一举一动,而且我们也将密切注意它的子孙情况,”贾斯丁说道,“显然,这不仅是因为我们仍然对它有兴趣,也是因为我们也会让它跟我们的母马进行交配。我们今年可能会安排10匹母马跟它交配。”

自从美国法老在去年11月来到肯塔基的凡尔赛,巴里就一直想办法减缓它的新陈代谢,令其增重几百磅,把它怦怦乱跳的大心脏调整到牧场缓慢的田园节奏。

每天早上7点左右,会有一名农场工人把美国法老放出去,让它在一片四周有围墙的绿地自由活动大约3个小时。紧挨着美国法老的围场里,巴里的手下安置了一匹24岁的种马作为它的师傅,那是一匹身形消瘦的种马界老前辈。


它的名字叫雷谷(Thunder Gulch)。或许你听说过这个名字,1995年,它在肯塔基打吡(Kentucky Derby)和贝尔蒙特锦标(Belmont Stakes)上夺冠,在必利时锦标(Preakness)上以四分之三个身长的差距屈居亚军。之后,它成了2382匹小马驹的父亲。

“如果是把两匹小马放在一起,它们很可能就会相互撒欢,沿着围栏看谁跑得快,”阿什福德种马场负责销售和市场营销的经理斯科特·科尔德(Scott Calder)说道,“雷谷就对吃草更感兴趣。”

前辈的示范作用似乎奏效了。面对一片开阔的田野,美国法老现在对跑上一小段已经没什么兴趣,而是更愿意吃草或者在泥地里打滚。

每天10点左右,美国法老会走回它的马厩,一名牧场的工作人员会用吸尘器把它身上的土吸干净,再用湿海绵和手刷令它的皮毛显出绒布般的光泽。剩下的时间,美国法老就待在自己的马厩里,睡觉,吃燕麦和干草,好几个小时盯着那锃亮的、家具级别的橡木发呆。

慧眼识马

在位于阿什福德种马场以北大约两英里的莱恩思安德牧场(Lane's End),这里的纯种马经理戴维·英戈杜(David Ingordo)一直在自家的母马群里寻找可能适合美国法老的姻缘对象。他有具体的品质要求——速度、耐力、体形,这些都是冠军品质。他可以深入研究这些马匹的血统,跟踪它们错综复杂的基因系,在电脑程序的帮助下做出极其复杂的相容图来。或者,他也可以凭直觉。


“我的一些客户,他们是搞对冲基金的大佬,喜欢做微型交易,在他们看来一切都是可以用公式计算的,”英戈杜说,“我尽力向他们解释,你还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眼光。我也说不清在挑选马这件事上要怎样的眼光,但它的确存在。”

英戈杜第一次看到美国法老是在2013年,当时扎耶特父子花钱请他帮忙把这匹马拍卖出去。他们希望卖到30万美元,这个价位在那次拍卖会上属中等,但他们没能成功。从常规分析看,美国法老的族谱不错,但没到非常出色的程度。

英戈杜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法老王鼻孔硕大,耳朵神气昂扬,脑袋雄浑阳刚,脖颈粗壮。马背不算太长,肚围很宽。臀部强劲有力,马蹄也属上乘。于是他建议扎耶特父子把这匹马暂先留下。几个月后,英戈杜站在佛罗里达州的一个训练场,美国法老飞驰而过,他禁不住发出惊叹。“真是个神奇的家伙,A++级别的,”英戈杜说道,“有些马太出色了,它们能自创名门世系。”

此话不假,但能跑的马未必就能产生优秀的后代。“秘书处”(Secretariat)恐怕是赛马史上最伟大的马,但它远远算不上伟大的种马。传宗接代方面最出色的要数一匹名叫“北地舞人”(Northern Dancer)的马,从1965年到1990年,它是数以百计的赛马冠军的父亲。在上世纪80年代中期兰草泡沫(Bluegrass Bubble)投机最劲的时候,它的配种费升到了100万美元。直到今天这个纪录仍未被打破。

如果美国法老成功复制自己,许多纯种马主人3年后就能在领奖区开香槟。举例说,英戈杜将给阿什福德种马场送去一份名单,上面开列了10匹左右他希望能跟美国法老配种的母马。

母马

在英戈杜办公室后面的草地上,查尔斯·坎贝尔(Charles Campbell)走进一间巨大的牲口棚,里面是刚清理过的马厩。他是莱恩思安德牧场的传种母马经理。他掏出一台iPad,打开一个电子数据表,评估牧场137匹母马每一匹的排卵周期。其中一些很快就可以怀上美国法老的种。

一旦具体的母马确定之后,坎贝尔将开始用超声波监控它们的卵巢,每一两天测量一次它们的卵泡,直到卵泡尺寸达到高尔夫球般大小。“只有大概两天时间,母马的生殖窗口就关闭了。”他说。

在安排拖车把母马送到阿什福德种马场之前,坎贝尔需要给母马做最后一次测试。坎贝尔会找一匹小公马,通常是“马生”潦倒不如意的那种,放在母马的牲口棚门口挑逗撩拨,借机观察母马的反应。

“这些‘姑娘们’,要是没有兴趣就会走开,”他在空中轻蔑地挥舞着手说道,“如果有兴趣,它们就会站在原地,用屁股挤压门,高呼‘快跟我爱爱!’”

美国法老的魔力——那是许多母马的主人最想要获得的东西——在赛马场上最为明显。在那里,许多平常并不怎么疯狂的人也一再因美国法老心醉神迷。

“美国法老”声名远扬

2015年10月31日的早晨,距离育马者杯经典大赛(Breeders' Cup Classic)还有8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美国法老王正在肯塔基州列克星敦 (Lexington) 一个用煤渣砖建的畜棚内休息。这里离基兰(Keeneland)赛马场大约一英里,棚内灯光昏暗,只有酣睡的马匹发出的呼噜声和鼻息声。远处的角落,靠近倒数第二个隔栏的地方,有两名全副武装、身着浅绿色制服的肯塔基州国民警卫队队员在放哨。“你可以走到我旁边的这个隔栏,”其中一人对前来参观的一名记者说道,“但不能再往里走。”


他们守护美国法老才两天时间,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人溜进来想要拍照,或是想摸美国法老的毛,或想要抓一根它吃的干草。在绝大多数参观者眼里,畜棚里的其他马根本不存在一样,哪怕其中一些也是知名的冠军得主。

那天下午一共有9场比赛,每场开赛之前,赛马从马迷面前列队前进。这些马迷观众挤在主赛道旁的一小块草坪上。

美国法老出场了。

每个人都想一睹风采。观众展臂沉肩,张开腿站好。美国法老一踏上草地,众人已将礼仪抛诸脑后。推搡之中,亚历克斯·克拉布特里(Alex Crabtree)和她的妹妹达拉(Darrah)奋力待在自己的位置上,那里距离将人群和马匹隔开的低矮围栏有5排左右的距离。“这是载入史册的一刻,”23岁的亚历克斯说道,“我们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曼西(Muncie),专门过来看美国法老。”

这对姐妹踮起脚尖,但前面的人也全部踮着脚尖,结果她们只能看到前人的后脑勺。她们把手机举过头顶,希望摄像头能拍下没看到的场面。

比赛结果不出所料,美国法老以领先第二名6.5个身长的成绩闯过终点。这一天对于现场每个人来说都打上了历史的烙印。女人拥抱起来。男人发出欢呼声。

后来,在离开赛场的人群中,前两天还出现在《今夜秀》(The Tonight Show)的超模凯特·阿普顿(Kate Upton)说“我想跟美国法老亲热”;她恳求保镖把自己带回到鞍具装备区, 美国法老之前进去了那里。

靠近赛道的人群已经离去,监视器屏幕上在重放美国法老夺冠的高潮画面,有那么片刻,这匹马的英姿定格在屏幕上。“你看那张脸!”艾米·杰克逊(Amy Jackson)说,她在马里兰州经营一家以马匹作为辅助手段的心理治疗中心。看来她激动到不行了。“真的!你看那张脸!”


不是所有冠军都是好种马

还记得“雪茄”,那匹不育的种马吗?那还不算最糟的。“雪茄”的繁殖能力有2500万美元的保险担保。库摩种马场对美国法老也采用了类似政策。不育也就算了,变成“战争徽章”(War Emblem)那样,才更糟糕;那是最令人丧气的马之一,它甚至被拖进配种房。

“战争徽章”也是冠军得主,拿过肯塔基赛马会和普里克内斯赛马会的第一名,它的训练师是鲍勃·巴费尔(Bob Baffert),骑师是维克多·埃斯皮诺萨(Victor Espinoza),这也正是去年指导美国法老的团队。“战争徽章”在2002年退休后,一个著名的日本繁殖场以1770万美元的价格,买下了它的配种权,然后把它送上一趟跨洋航班,次年它开始跟母马交配。

巴费尔说,“战争徽章”的脾气一直不大好。它在日本的第一年,仅生育出4匹小马驹。

日本的管理者百思不得其解。“战争徽章”不仅对绝大多数母马不感兴趣,甚至对其中许多感到排斥。体形大的母马尤其不合它意。它甚至还会攻击母马。有几个体育博客和网站猜测“战争徽章”可能是gay。

他们尝试给“战争徽章”补充激素。又把它和其他种马隔离开,猜想它或许是害怕其他种马。他们甚至请动物行为学家飞过去给它做“强化治疗”。

在“战争徽章”的种马生涯里,平均一年仅生育出9匹马驹,在连续几季的完全不合作之后,它的主人彻底放弃了它。在巴费尔捐出的5万美元的帮助下,“战争徽章”飞回美国,落户列克星敦附近一个名叫“老朋友”(Old Friends)的牧场。那里相当于马的养老院。

埃斯皮诺萨在驾驭美国法老赢得“育马者杯”的前3天,还去探视过“战争徽章”。这两匹马他都很喜欢,一匹是他首个肯塔基打吡冠军的坐骑,另一匹为他带来了三冠王。不过,他觉得从性格上说,这两匹种马大相径庭。“‘战争徽章’一直都有点固执,而美国法老,简直是甜心,”埃斯皮诺萨说道,“像个小宠物。”

饲养者听进了这些话,心里满怀希望。美国法老的耐心和尽责也确实让阿什福德种马场的工作人员啧啧称赞。他们同意贾斯丁对美国法老的描述:“赛场上的野兽,马厩里的泰迪熊。”

“我希望它开始配种之后能立刻变得粗暴一些,让睾酮流动起来,”巴里说道,“不是说它应该变得野蛮之类,但本质上,这是一个男孩变男人的时刻。”

正式配种

配种房离大种马棚只有几步之遥。里面,沿着墙壁,放着你在高中体育馆里会看到的那种巨大的蓝色垫子。为了防止跌倒,地上铺了操场上那种切碎的轮胎。


在美国法老进入配种室、开始2月第一次幽会前的几分钟,一名工作人员会先把母马牵进来。它的小腿会缚上棕色的皮套,被安置在一堆人造材料做的垫子前。然后进来一匹迷你小种马,也就是阿什福德种马场的“驻场挑逗师”,好引起母马的“性致”。小种马爬上高高的垫子,继而爬到母马身上。一条厚厚的围裙系在腰间,防止它把事情做过头。

正事得由美国法老来干。

当它走向母马,现场会聚集一群工作人员。其中一人戴上头盔,站在母马身前,控制前腿,迫使母马把更多重量转移到后腿和臀部,以防后踢。还有一人负责马勒,那是一根一头带绳圈套的棍子,它将系在母马上唇,拉起马勒可以让马头保持抬起,从而使臀部放低。还有人会站在两匹马旁边,随时为美国法老提供紧急协助,必要时给予引导。第四个人将用摄像机把一切记录下来,供律师、保险调查员、赛马会官员或者任何有需要的人调阅。

到时候,美国法老也已经近距离看过了一匹母马。“在美国法老第一次之前,我们将带来一匹‘防弹’的老母马,”巴里说,“我的意思是,美国法老可以在她身上跳上跳下,搞清楚我们的意思。一旦清楚了,它就会做了。”

去年12月的时候,贾斯丁跟阿什福德种马场的人聊过。贾斯丁获知,工作人员已经对美国法老在配种室里的反应进行了第一次测试。

“他们告诉我,美国法老第一次配种测试的表现就跟赛马场上一样,”贾斯丁说,“冠军。”

(文/商业周刊)

“美国法老”肯塔基打吡夺冠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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